望殿下不要在意,别气坏了身子之类的话,他是半个字都未听进去。
他以为林然要与那前夫再续前缘,内心酸胀不已,他微微低头,掩饰已然红了的眼眶,道:“此事,孤已知晓,勿要烦忧,王妃是孤一心求娶的人,种种后果,孤早就了然,无论王妃做何种决定,孤都不会怪王妃的。”顿了顿,少年闷声道:“若是,若是无其他要事,孤就先走了,今日的武课还未完成。”
语毕,不等林然回应,放下银箸,快步离去。
原在厅门外等候的贴身侍从,见恒王闷头而去,失魂落魄的样子,连披风都未披上,二人大惊,互望了一眼,大气也不敢出,一人抱着披风,一人捧着冠,小跑着跟了上去。
恒王一边走,一边难过,他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林然那样美好的女子,既已成了他的妻,又怎么可能再与那牟三郎有任何关系呢?
他只是嫉妒作祟罢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嫉妒之人太过丑陋,他不想在王妃面前表现出来,这才跑出来的。再者,他也未说谎,今日确有武课未完。只是他忘了,因着成亲喜庆,他给武师傅们发了赏,又放了一月的假,此时,师傅们已然回乡下老家快活去了,校武场上,那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但王爷兴致来了,要练武,底下人是莫敢不从,很快就布置妥当。备好弓,备好箭,恒王试了试,选了一把一石二左右的弓,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心里有气,那箭射得格外顺畅,第一下就正中靶心,引来侍从的一片叫好。
只是身体还是太弱,底子太薄,虽然经了一年修养,还是不能与常人相比。
李毓射了一会后,就觉得无趣了,握着弓箭开始放空。
按他之前的计划,哪怕三年后牟三郎回来,他也能让他进不去朝堂,入不了中枢,自然也不会有以后他弑君的事发生。
可事与愿违,牟三郎已然得到圣人的眷顾,难不成,他跑去皇伯面前说道,他是重生的,知晓将来的事,那牟三郎心存反骨,会弑君叛国,决计不能留。他本就体弱多病,如此之说,怕是当场就会被当作附了身的鬼怪给捉去吧。
如今看来,他只能徐徐图之,暗中留意那牟三郎的动向,他若要颠覆朝堂,定会有动静,以静制动,以暗窥明,不怕他不暴露。
还有大公主,按说这个时候,他派去北狄的属下,早就该传讯回来,如今却迟迟未有,恒王眼底拂过一丝隐忧。
日头渐落,天色暗了下来,几道冷风吹来,恒王不由打了个寒颤。左右见之,屈膝上前,为恒王披上狐裘披风,那软软的狐狸毛紧挨在恒王脖颈,很是暖和写意,恒王便想起了王妃。
只是今日他矫情,拈酸吃醋,见不得林然说起她的前夫,离开时失魂落魄。
那人那般聪颖,想来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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