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事情!
“妈妈,你跟我说实话!”银线逼问,“开封到底怎么了?我们家姑娘是怎么死的?”
杨妈妈却把身契折好,又塞回银线的手里,把她的手合拢,用力道:“你别问!你孩子都两个了,你就好好地过你的日子就成!”
她硬是把银线推了出去,“砰”地关上了房门。
银线拍门,她也不给开,只隔着门说:“你看看我现在。你别多问,人死如烟灭,你回去过日子!”
银线把身契塞进怀里贴身收着,回到了家里,咬了咬牙还是对丈夫说:“我怀疑少夫人死得不明白。”
丈夫是一个女人最亲密的人。银线没想到,丈夫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和大伯哥、二伯哥比起来,丈夫差了很多,单是那份面不改色说谎的本事,他就差得远。
银线指尖发凉:“你,你知道些什么?”
陆通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少夫人是病故的!”
每一句,都得反着听。
银线揪住他衣襟逼问,陆通推开了她。
“不管少夫人是怎么死的。”他说,“你记住,我们家,永远跟着当家的男人走,不跟任何一位夫人走!”
此时陆家当家的男人,是温蕙的公公,陆正陆中明。
银线浑身发抖。
一个晚上她都睡不着。
第二天她想明白了。
“你自然要跟着老爷走。”她道,“可我,我得跟着我的姑娘走。”
她不是刘家那种半路才跟了温蕙的。
她是从小就卖进温家,跟温蕙一起长大的陪嫁丫头。
她不是陆家的人,她是温家人。
温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死前,把身契留给了她,就是怕她因身契受陆家钳制。
银线想明白了。
“你要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咬牙道,“要么,我自己去开封问去!”
两夫妻大吵了一架,陆通怒而摔门出去,再回来,拍了一张纸在银线面前:“你要么在家好好带孩子过日子,家里不缺你吃不缺你穿。要么,你拿着这个去开封,永远别再回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张纸是一张休书。
在陆通看来,是对银线的威胁。
在银线看来,是恩断义绝。
因为人活一辈子,不能只顾着过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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