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小女孩要哭,汪氏急忙一手捂住孩子嘴,一手接着拎耳朵。想起她男人花那些银钱被孙家人打开瓢,她就恨不得将二房孩子都挨个揍一遍。
汪氏将二房孩子拧哭了,回来又接着偷听。
左老汉披着蓑衣出门要喂骡子,都和汪氏对上眼睛了,你说那汪氏偷听被抓现行也不害臊,还冲他笑笑,左撇子在心里直啧啧。
大姑爷家真是,人多是非多,雨只要稍稍小点儿,他就赶紧给大姑爷都打包带回老左家,可不在这里糟心了。
与此同时。
屋里终于又说起朱老二的事儿。
汪氏不知道的是,她将朱老二的小闺女拧跑了,朱老二的儿子却在房檐后偷听。
房檐后有个窗户,支起来就能看到炕。
炕上躺的朱老爷子,还有屋里的人,那孩子只露一双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也听见四叔不同于其他叔伯的意见,正在提起他。
其实朱兴德心里挺瞧不起他二哥的,强压都没压住,难听话就带了出来。
“这时候,张嘴就要休妻,二哥,你想过孩子们吗?
我三哥说,孙家人不像他老丈人拿他当回事,也不像大哥和我老丈人家那么对待我。
那你想过你是孙家唯一的女婿,你几个大舅哥,为啥那么不把你当回事儿吗?”
朱老二朱兴安脸通红,赌气道:“还能有啥,就没瞧得起我,没瞧得起咱家。”
朱兴德差点儿脱口而出,你别总扯老朱家,连我也瞧不起你。
硬生生忍下,深吸口气才说道:
“我是老四,家里最小的。
有些话我要是说多了,好像我这个弟弟瞧不起哥哥们似的。
但今儿,你们非让我表态,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
二哥,我以前提没提醒过你,别老丈人家一做好吃的就去,给啥就接啥。
那时候,我就觉得二嫂回咱家总显摆说这些,我听着就不舒服。
是,凡是人,谁在外头占到便宜都高兴。
但让你媳妇一次次说那种话,你咋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朱老二惊愕,没想到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四弟反过来批评的是他,“我?”
朱兴德摆手:
“你要是非让我说,就听我讲完,先别插话。要不我就不开口了。”
“……你说。”
朱兴德道:
“你每一次到你老丈人家占便宜,都会让你几个大舅哥瞧不起。
你吃的大白干饭越多,给你啥,你就拿啥,你还乐颠颠的,你这样的次数越多,你那几位大舅哥心里就越不把你当盘菜。
你还美呢。
觉得和我二嫂回娘家占到便宜是件挺高兴的事儿,觉得比我们哥几个没占到老丈人家便宜好像更有能耐似的,你能耐啥啦?
从老丈人家往回划拉,算什么本事。
你从来不想想,当女婿的,咋就那么好意思呢。
啊,光记着女婿进门小鸡没魂了,你咋不寻思寻思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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