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男奴们高举的箱子没有上锁,玛蒂尔妲接过了秦杏手中的那串葡萄,催促着她快些打开箱子挑选:
“选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
年轻的公主坐在金线织的蒲团上,与黑夜同色的秀发上缀着金叶发饰,她懒洋洋地对着秦杏微笑,配着她手中的那一串葡萄,简直像某幅挂毯的主题。
秦杏应了声“是”,便走近了那五个赤身裸体的男奴。他们大抵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很长时间了,面庞和胸膛上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显得沉重紧促。排在最末尾的男奴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许是年纪尚轻,力气也不如其他的男奴大,他紧紧咬着牙,额头隐现青筋,像是力竭的前兆。
“把箱子放在地上吧。”
但那少年却不敢听从秦杏的话,他仍维持着高举箱子的姿势。
秦杏还没来得及劝说他,玛蒂尔妲就已施施然站起身来,她非常平静地抽出一条泛着金属色泽的细长软鞭,吝于警告,也不屑于走近,当下便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鞭子破空的声音尖锐,在眨眼间就化作那少年的肩膀上一条肿胀的红痕。年轻的公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通人情的处罚,她全然没有给秦杏留下片刻的可以求情的机会。
“殿下!”
愕然的秦杏望着少年伤痕中缓缓沁出的血色,少年的手臂颤抖着,却还在高举着那只箱子。
“琼,你怎么还把这种‘东西’当做人看呢?”
玛蒂尔妲挑起一侧眉毛,语气有些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高度的案几,我真不愿意让这么多的‘东西’待在我的卧房里。”
“你知道,这些都只是奴隶。”
“我……”仿佛是她的舌头受了那责罚,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目光却还停留在男奴肩膀上的那条伤痕上。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伤痕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受伤的男奴保持着绝对的缄默,但他回避不了生理上的痛苦,汗水如注地流淌,身体也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你怎么这么怕?”拿着鞭子的公主笑起来,她探过手轻轻拍抚她心爱侍女的后背,毫不在乎手掌下的脊背愈来愈僵硬。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琼。”她在她耳边轻声地发誓,又以更加温柔的声音反问:“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
她用祖母绿色的眼睛深深望住玛蒂尔妲,在昏暗的光线里她过于白皙的面庞显得楚楚可怜。秦杏干涩地笑了笑,又对玛蒂尔妲点头:
“我知道的,殿下一向很在乎我。”
“是最在乎。”
玛蒂尔妲纠正了秦杏的错误,随即不耐烦地对地上的男奴道:
“把箱子放下都滚出去!真不明白捷忒卡奥为什么会选你们几个来!”
哪怕是同这样的奴隶说话,对于高贵的公主而言,都是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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