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时,才回过神来。
仙童到了殿前,见殿门未开,遂将人引到偏殿道:“两位星君未起,有劳二位等待。”
大仙女作为镜花水月的掌镜仙子,曾勘得些许那二人关系,当下她瞧了那紧闭的殿门,脸上微烧,连忙低下头去。
主殿之中,丝帐轻挽。
屏风之后的云榻之上,人影拥卧。
被抱入怀的那位素纱里衣滑在肩头,伏在对方怀里露出小半截白腻项背,他夜里累着了,此时睡得正香。
抱他的男子一贯自律,虽昨儿到后半夜才停了事,但新晨卯过便醒了,只不舍撤手,抱着人细瞧不止。
即便是人在怀中,男子还是会潜意识的一遍遍地确认对方的存在。
曾经那七年的分离于他太过痛苦,七年的想念好似无药可解的剧毒,再亲密的接触也无法消解他心底强烈的患得患失。他就算抱人入睡,也会在夜里惊醒,然后一遍遍确认自己已经重新拥有记忆,确认那种空荡荡的想念已经熬过去了。
那是他熬过最重的酷刑——不知为何想念、不知如何消解、不知情之何起、一天强烈过一天的想见一个人、却要一次又一次得体地配合对方错过、想给他写信、想听他的消息、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无穷无尽的想见他。
此时想到那时心境,男子心中仍是锐痛难当,他满怀心事,落手反而轻柔无比,轻轻地搂着人,看百遍也不够。
怀中人轻轻动了下唇,呓语要水,男子扬手取杯,本已支起身,可怀中人感知热缘散了些,又往男子怀里挤去。
男子面上尽是宠色,含了水,伏身贴面去喂,喂得怀里人喉间一滚一滚,张口吸气,倒像是意犹未尽。
男子哪经得住他主动张口,于是喂水便成了交吻,湿腻声起,怀中那人抬手,丝袖滑到肘下,两截玉白的小臂勾住了男子。
男子昨夜不舍他太累,是留了劲的,经此撩拨,当即压吻过去,将怀中人轻呓的一句“五哥”吞尽了。
怀中人被吞索得轻掀眼帘,朦胧的眸光,勾得人心痒湿稠,于是被捧着脸压进软枕重重轻薄。
薄被之下,两人只着薄衣,此时身形重贴,丝滑的云绸零乱散开。
在被人握着腰时,怀中人终于知晓厉害,没什么力气地拿手抵人,勉强离唇求饶唤“五哥”。
五哥唤他“殊儿”,唤得他全身酥麻,把他想说不要的话,全堵在肚子里,于是殊儿半张着唇一不小心又被人夺尽了气息。
……
殊儿觉出了男子凶狠,酥麻记忆翻涌而出,他断断续续地讨饶说是最后一次,结果这最后一次黏黏糊糊连绵不停,直到日上三竿,红帐晃动,殿门仍是不开。
午时,碧桃花两位仙女仍侯在偏殿,小仙女问:“姐姐,两位仙君在忙何事?”
大仙女脸色一红,轻咳一声道:“许是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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