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向来中立,而他的儿子沈长枫,却屡次站在皇帝的对立面。
沈家因中庸屹立三朝不倒,可目前朝堂之上只剩下一个沈长枫,沈家焉能如昨?
如此,还能君臣无间么?这很难说。
“山野高人,名姓皆不可为外人道也,请皇上见谅。”长枫不慌不忙地说,丝毫不察萧翊的恼怒。
“众臣口口声声称朕后宫无妃招惹灾祸,那朕问你们,前朝九王之乱犹在,今朝废后之祸仍在,那一桩哪一件不是祸起后宫?”萧翊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沉缓的步子走到众中间,他每经过一个大臣,凌厉的视线便朝哪位大臣扫去。
“要管朕的后宫也行,拿出一套永绝后宫之祸的方案,若那位大臣能够承诺,替朕永绝争端,那你们说纳谁朕就纳谁。”他冷冷的眼神瞥向众人,“若没有,就请诸位大臣自扫门前二尺雪,休管朕瓦上一寸霜。”
萧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议政殿中久久不绝,他回过头,环视左右,声音慢了下来,却不减强硬地问,“懂了吗?”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他就是不想选秀。说也奇怪,这许皇后就这么大的能耐?
一时不敢再有大臣上前。
其实,不纳后宫,未尝不是一种平衡。许皇后毕竟身后无人,于朝堂而言左右不了什么。若要纳,便不能只纳一人,各个世家的女主都挤破了脑袋想进入宫中,如此一来,争端不断。
皇帝又搁下了这话。
难办。
很不幸的是,孟镜又被李即单独请去了御书房。
房门一关,把所有人的视线隔绝在外,阳光透过门间缝隙洒落进来,她顿了顿,撩了撩袍子就要下跪请安。
萧翊步子飞快走了过来,轻抬她的胳膊,手掌无意从她的手背上擦过。
“免了,单独见朕,不必请安。”萧翊说,他顿了顿,收回自己的手负到身后,拇指抚摸着从方才碰到她手背的食指。
她也敏锐地察觉到方才肌肤轻触间他指尖的温度。也是奇怪,从前她崴了脚被他抱着走了一路,也没有这样敏感过。
她垂眸,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安,“礼数不可废。”
“这是圣旨。”萧翊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说,“你还想抗旨?”
“微臣不敢。”孟镜赶紧妥协,“微臣遵旨。”
他知她对她向来敬畏,二人身份相差,导致他常常习惯用高高的姿态来俯视她,逼她妥协,逼她退让。其实他不想这样,他打心眼里嫉妒赵蔺,嫉妒沈长枫。
他暗啐自己,又把自己同孟镜之间拉回到原来的境地。
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叫你来没别的意思,是有人想见你。”
孟镜皱眉,这宫里除了萧翊还有谁想见她?是青青?
“是......”
“是我。”
就在她满腹疑惑的时候,一边侧门帷幔被人轻轻撩起,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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