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招惹的嫡兄,竟然就是被她看到了杀人的人。
秦恬回想方才,额间后知后觉地出了些冷汗。
他那时让她记住自己的话,她也确实没有将此事宣之于口,也算守信吧。
可刚才,她确实偷偷摸摸地在秦夫人身后的竹林里,她很想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但他也没有问,却皱了眉。
秦恬叹气,虽然知道和嫡兄不会有什么很深的情谊,但这样的见面,着实令人丧气。
天冬端了热茶汤进来,发现姑娘不知在想什么,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圈椅里。
轻动走上前去,秦恬才回过神来。
“有什么事吗?”
天冬点头,“姑娘,老爷请姑娘往外书房说话呢,说是请姑娘见见嫡长兄。”
见嫡兄。
秦恬刚才已经见过了
秦恬郁闷,天冬从却从箱笼里,替她取了一只宝蓝色的佩囊来。
“姑娘不是给大公子备了礼?奴婢替您找出来了。”
本朝认亲,小辈或者平辈的女子,多半拿出亲手做的女红作为见面礼。
秦恬不想失了礼数,得知有位嫡兄之后,就连夜赶制了这绣品。
天冬还道,“姑娘这般用心,大公子会察觉到的。”
不论如何,这是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兄长了。
但如今,秦恬看着那只佩囊,直到换了衣裳出了门,到了外书房,也在纠结要不要拿出来。
他恐怕,未必想要吧。
秦府外书房。
秦恬到了父亲书房院中,就看见了曾经在山林里见过的秦慎的侍卫。
那侍卫显然也认出了秦恬,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给她行了礼。
秦恬看见他腰间的佩刀,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她没记错的话,彼时在山上亲手处置了陪房的,好像就是此人。
秦恬连忙进了书房里。
嫡兄果然在,此时落座在父亲的左下手,不紧不慢地端着茶盅饮茶。
原本就因着家什摆设而略显沉压的书房,此刻更有一种被冰封住的感观。
秦恬未敢出声,倒是秦贯忠见秦恬来了,抬手朝她招手。
“恬恬过来,见过你兄长。”
顺着秦贯忠的手,秦恬只好走上前去,在距离那位皮靴前三步之外,停下了脚步。
秦慎这才悠悠放下了手里的茶盅,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他不站也就罢了,起身站立起来之后,浑身的威压便藏匿不住地自上而下倾在秦恬身上。
秦恬硬着头皮行礼,“兄长安好。”
他亦回礼,并无一言,而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秦恬要递上见面礼的想法,直接按了下去,但秦贯忠竟在此时瞧了她的袖子一眼。
“我瞧着,你带了给兄长备下的绣品。”
秦恬:“......”
秦恬之前怎么没发现父亲眼睛这般尖,可他都提了,她不得不拿了出来。
“手艺不佳,兄长见笑。”
秦恬双手送了过去,可她双手捧上,却见他似乎并没有抬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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