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那张滑稽的脸上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贱笑着的嘴巴突然张开，一大片浓稠的红色液体包裹着一个个肉瘤，从中喷涌而出。
“既然你们都不想要我的奖赏，那便一同死在这里吧，嘻嘻嘻嘻！”
小丑的声音落下，从血盆大口中涌出来的液体没过几秒就淹没了二人的脚踝，那些肉瘤不停地蠕动，在血管的帮助下变得越来越大。
龚一秋举着手枪，脸色微白，污染正顺着脚底的红色液体，蔓延至她的身体。
那些蠕动着的肉瘤，在她眼里慢慢变成了更加怪异惊悚的模样。
四周的墙壁上，那些交织着的血管，逐渐拼凑出她最熟悉的面孔。
大张着嘴巴，不停地呐喊，似在忍受非人的痛苦。
恐惧使得龚一秋握住枪支的手臂微微颤抖。
“开枪！”韦修冷声道：“朝脸打，不要犹豫！”
少女听到这话，回过神来，不疑有他，赶忙扣动扳机。
光线射入窗户上小丑那张滑稽的脸，引发了爆炸。
“嘿嘿嘿，我好疼啊，嘿嘿嘿。”小丑的左眼破出一个大洞，外面的阳光顺着大洞照了进来，但没过多久，血管又一次交叠在一起，将伤口重新修补。
小丑的面容不停变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不停发出各种怪叫，逐渐变成了一张和龚一秋近乎一样的脸，红色的液体向血液一样从那张脸的眼眶内倾泻到地面上。
“姐姐，姐姐，我好疼啊。”她不停地哭喊：“这里好黑，这里好痛苦！”
“为什么死的是我！”
“妹妹，我……”龚一秋握着枪的手差一点松开，身体不停地后退，却又感觉踩到了某种粘稠的东西上。
勐然低头。
被红色液体覆盖的地板上，一张张和她一般无二的脸正在不断地蠕动，不断地张开嘴巴，不断地呐喊：“为什么死的是我！”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
龚一秋在这咆孝声中几乎站不稳脚步，陷入了恐惧与自责之中。
“卡察，卡察。”破裂的声音传入少女的耳廓，她赶忙将头抬起。
房间里的那些肉瘤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紧接着肉瘤破开，一具具和龚一秋一般无二的少女身体从中爬出，跌落到了红色的液体里。
她们的四肢像是萎缩了一样，无法支撑起她们的身体，只能够在那红汁中不停地蛄蛹，仰着身子，目光呆滞。
“姐姐，姐姐，我好难受啊！”“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龚一秋的心神失守，小腿不住颤抖，泪珠要从眼眶里涌出，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我……求求你，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放过我……”
“放过你，放过你……”墙壁上，地面上的脸，还有那些蛄蛹着的人，所有人都面无表情，所有的目光都凝视着身穿修女服的少女：“那谁又放过我！”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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