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杀人！
这个看起来猥琐、听起来更猥琐，几乎就是个街溜子的借着大货车嫖遍全国各地的嫖娼男孙威？
这个收了人家六十万一分都没有留给孩子妈的爱钱男孙威？
这个喝醉了还在后悔要少了花得太快聊酒疯子孙威？
真的吗？
赵坤有那么点不相信，又有那么点恍然大悟。
“人世间，最深刻的羁绊是血缘，”林彦儒垂下眼帘，“谁也不能忽略承受丧子之痛的父亲。”
他将卷宗放在自己桌上，抬头：“不管怎么样，查。”
他的视线，落在孙威的驾驶证复印件上。
这个看起来就是生活在底层的不得志的男人，潦草的发型和胡须、不合体的衣服、萎靡不振的表情……
但就是他，不远千里之外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几年时间先后杀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和猴子侯承勇有关。
作为交换，侯承勇的父亲想必此刻就在千里之外的四川某处，或者隐姓埋名的生活着、行动着……
但为什么，他会动手去杀陈思文的老公和她老公的情人？
如果不是这一次出了意外翻了车，那这一切到现在还是神不知鬼不觉。
为什么？
……
有了正确的思路，进展就真的很快了。
首先，段找到了陈思文女儿娟娟花钱请的那位私家侦探，以及娟娟打电话的那个对象。
私家侦探很惭愧：“我看她是个孩子，又没多少钱，就随便给了她一个假电话……”
假电话的主人很欢喜：“警察同志，我冤啦，六月飞雪都没有我冤啊，你们必须在我老婆面前给我证明这件事，我都已经被罚很多了，我冤枉啊，大半夜上掉下口锅，一扣就扣我身上了……”
娟娟可以不必有心理负担了，她打的电话，跟本案毫无关系。
那三杨妍乐的男朋友接到的电话是谁打的？大货车司机？为什么？
……
反向查得很有收获，但赵坤很……怎么呢，他的心情是五味陈杂的，五味陈杂中的一些成就感是给刘璃的。
“刘璃的思路对了，”他，“当年害死大货车司机孙威儿子的那个女渣渣，在三年前的大年三十失踪了，至今还没有找到。”
“刘璃在就好了，我真想给她点赞。”赵坤，“她真的太会这种隐匿的……”
“先介绍孙威那边的情况吧。”林彦儒打断了他的话。
赵坤点点头，开始介绍起来。
“孙威，45岁，七年前，他八岁的儿子被人撞死，他收了对方六十万，还配合对方做了精神鉴定，这是我们之前已经知道的情况了。”
“我向当地警方申请了该案的所有卷宗，整理了一份比较全面简洁的经过，大家可以看看。”
七年前的一个早晨，七点十分的时候，孙威的儿子背着书包走路去上学。
但直到上午九点，学校老师给孙威老婆打电话时，大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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