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生了改变。
另一边,不再是和这边一模一样的黄色沙漠,而是一片苍白色的森林。
但和他之前接触过的苍白森林不同,树木外形相仿,叶子却是小了很多。
苍白森林的苍白叶子,每一片都有人巴掌大小,而空气墙对面的苍白叶子,只有指甲盖大小,密密麻麻长满枝头,像是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李赫望着空气墙对面的景象,想到了什么,缓缓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个吊坠来。
吊坠是他从维德罗家族二级女学徒——吉妮手中拿到的,里面封着的是对方母亲故乡树木的叶子,看上去和空气墙那面的一模一样。
所以……
眯眼望着空气墙另一面,李赫缓缓出声:“雅特兰特么……”
他的话像是传到了空气墙那一面,很快有了回应。
“咔……”
脚步落下、踩断干枯树枝的声音隐约传来。
一道黑色影子从空气墙另一面的苍白森林中出现,缓缓向着空气墙的位置走近。
看去,对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胸前没有什么常见巫师组织的标识,只是佩带着一个徽章。
徽章是从未见过的款式,做工十分精美,有小半个巴掌大小,上面用浅绿色的颜色写着几个完全陌生的字符。
对方低头行走着,好像并没有觉察到空气墙的存在,也没有觉察到空气墙这一面的世界。
就好像是在广阔的森林中漫步,离着空气墙越来越近。
几乎都要撞中空气墙的时候,对方突然停步,缓缓抬起了头。
透过恢复透明的空气墙,李赫看到了另一面对方的脸。
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准确来说,是另一个他站在空气墙的另一面。
他望向空气墙那面的他,空气墙那面的他,也望向他所在的位置。
另一面的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移动视线。
下一刻,他和他的视线碰触到了一块。
霎那,他看到空气另一面的他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和惊奇来。
但也只是维持了不足一秒钟的时间。
“哗啦!”
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透明的空气墙再度变色,变作黑色,隔断了视线接触。
但破碎的声音还在继续,变色的空气墙剧烈颤抖起来。
“咔咔咔……”
一道道细长的裂缝,出现在空气墙表面。
“咔嚓!”
一声响,空气墙破碎开来。
但透过破碎的空气墙,向着另一面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漆黑的虚无。
刚才的一切,好像就是纯粹的幻象罢了。
“咔嚓……咔嚓……”
空气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多,破碎程度越来越严重。
连带着四周的地面也开始分裂、破碎。
不,不是地面,是整个空间开始破裂了。
本来薄弱无比又稳固无比的空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在这一刻像是受到剧烈撞击的玻璃,迅速破碎开来。
而就在这破碎中,众多的空间颗粒从空间碎片上脱落,在空间裂缝的虚无中毫无规律的波动着。
李赫紧皱眉头,还在思考着之前隔着空气墙的对视,脑中各种念头飞转。
但望着面前的景象,手上动作没有迟缓,快速取出从黑石城堡拿走的奥托勒斯封限珠来,注入能量,开始努力收集空间颗粒。
之前的对视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目前没有线索,但眼前的景象却是他一直想要达成的。
达成的过程也许有些出乎意料,空间颗粒却是他很需要的,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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