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否则,别说是力挽狂澜了,就连困兽犹斗都做不到。
孙太后宫中的大太监带来懿旨,认可了于谦兵部尚书之职以及防守京师之权,此外,又再一次重申了尽早迎回天子之事。
如今,哪怕皇兄被瓦剌所俘,土木堡惊变损失惨重,但在朝臣心中,依旧是唯一的正统。
最让他意外的就是郕王朱祁钰。
就像郕王说的,在其位谋其政。
不显山不露水的于谦,终于鲤鱼跃龙门,白玉拂蒙尘。
他本就是代为监国,也心知,若非早在太祖时就定下严禁后妃干政的祖宗家法,可能也不会轮到需要他监国。
“本王会是于尚书的后盾。”
“本王赐你便宜行事之权。”
这个曾经在京师空有藩王之名的郕王,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但愿,他不会让母妃失望。
“大明安,则陛下安。”
朱祁钰眸光微微一怔,知晓何事该说,何时不该说。
在先帝爷后宫独领风骚的孙太后不会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靖康耻,不应被历史黄沙掩埋,也不应该被尘封于史书。
但愿,于谦能守住京师。
名正才能言顺,言顺才能事通。
今日文华殿种种,上至太后,下至群臣的反应,都不算意外。
如今的情势,已经无法用棘手来形容了。
“大明屹立不倒一日,陛下在瓦剌就不会受辱。”
“臣愿受命。”
瓦剌要求大明俯首称臣,大明就山呼万岁?
“有劳于尚书烦忧了。”
难不成,瓦剌要求割地赔款,大明就割地赔款?
朱祁钰并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开口“有理。”
于谦出声宽慰道。
于谦掌权,便意味着南迁一事再无可提的机会,坚守京师成定局。
“虽说陛下北狩,受瓦剌桎梏,但同样的,大明也是陛下的底气。”
母妃说,一直以他为傲。
无论是反对南迁,坚守京师,还是力主他成为兵部尚书总揽京师防卫,亦或者是现在这番推心置腹的话,都不像是郕王的往日的风格。
但,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孙太后还是把压力给到了他们。
“殿下莫要过于忧心。”
气节。
南宋,面对蒙古军队,尚且有崖山海战,陆秀夫背着少帝赵昺投海自尽,忠臣追随其后,十万军民跳海殉国的气节,大明更应如此。
大明,不是曾经冗官冗兵冗费,繁华富庶下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得北宋末年。
“本王或许会怕,但不会退。”
心中本还有些恐惧焦虑的朱祁钰,面对这样的于谦,也凭空生出了豪情。
朱祁钰摸着手腕上的珠串,神色越发坚定“于尚书,本王监国一日,就一日毫不动摇地支持你坚守京师,不南迁。”
更不会成为第二个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的南宋。
这大明的京师,他愿与于谦一起守。
孙太后也不傻,知道不是作妖的时候。
而皇兄朱祁镇就是这天字第一号的大“肉票”,瓦剌捏在了手里,就是想借此逼迫逼迫大明朝廷就范。
于谦默然,昨夜几乎无人能安寝。
宋史啊。
宋史里有的不只是靖康耻,还有宋太宗赵光义、宋徽宗赵佶的兄终弟及,也有宋高宗赵构应天府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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