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走了不多久,便被第二天进山搜寻的禁卫军发现了,一匹快马将他们送回了营地。
祁沈岩病得有些厉害,被先行送回了祁城照养。而秦之戚留了下来,先前救了孙义戎,后又找回了祁沈岩,襄皇对他顿时青眼有加。而在接下来的大猎中,秦之戚更是一鼓作气,将那头躲藏了整整两天的彩头公鹿射于马下。
一时间,秦之戚身为质子而风头无量,叫不少人眼红得不得了。
春猎结束,一行人回到祁城。
自大猎那日风雪突至,祁城便倒起了春寒。
秦之戚迫不及待地进了宫去寻祁沈岩,他仍在病着,精神头却不错。秦之戚进屋的时候,带了一身寒气,叫祁沈岩调侃道:“你可离我远些,怪冻人的。”
秦之戚面上骤然浮现起懊恼,乖乖地坐在桌边,一双眼睛像小狗似的,紧紧跟着祁沈岩转。
秦之戚等了一会儿,觉得周身寒气都大约散尽了,便期期艾艾地凑到祁沈岩榻边。
祁沈岩捧了一杯热茶在手里,笑着递与他。
秦之戚也不嫌,喝了一小口,口中酸酸甜甜的。
“最近药喝得多了些,满嘴发苦,所以茶中放的山楂和糖泥。”祁沈岩见他眼中露出惊异,便笑着解释道,“你大约喝不惯的。”
秦之戚摇头:“还好。”
望着窗上结着的冰凌,祁沈岩问道:“外头雪可大?”
秦之戚道:“已堆了半尺多厚。”
祁沈岩就笑着看他:“难为你这样的天气还进宫来。”
秦之戚坦然道:“我想见你。”
祁沈岩一愣,无奈地笑了。
寒冷就这样渐渐地销声匿迹,温暖的春天真正地到来了。
襄国没有什么大事,洛国也没有什么变化,偏安江南的楚国就更是歌舞升平,一切就如平常般向前推进,又仿佛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大约就是秦之戚就好像打开了什么机关,冷飕飕的情话时不时就突然冒出来,有时还会向祁沈岩讨一个抱,或者悄悄握一握他的手。
祁沈岩有时会笑骂他粘人,可却到底也没有拒绝他。
孙义戎那事最终不了了之,大家心知肚明,却因为抓不到把柄而只能忍气吞声。
而病好之后的孙义戎,邀秦之戚邀得更勤快了,俨然拿他当救命恩人、至交好友看待。
祁沈岩笑问他:“你怎么这样厉害,连毒都懂?”
秦之戚答道:“洛王宫中,有回抓了这样的蛇回来制药制毒,我师傅便带了我去观摩,故我知道些治它的法子。”
“你师傅?”祁沈岩兴趣起来了,他似乎真的已经将那夜忘个干净了,“你师傅是何人?”
秦之戚如实相告:“他是王宫卫队的统领,我在洛王宫中,一直承他庇佑。”
秦之戚身为世子,却要一个卫队统领庇佑,这话说起来,分外凄凉,偏偏当事之人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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