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就问。
谷浅舟说:“别的不说,灌汤黄鱼你肯定爱吃。”
林知酒一笑,这菜做起来其实很复杂,她自己听主厨说过一次后,只记住了有n多工序。
但她喜欢吃鱼,这道灌汤黄鱼,尤其喜欢。
林老十来年前,就以高出国宴大厨三倍的薪资,专门请了位擅长做鱼的厨师。
林知酒坐上桌,拿起筷子,还没吃饭就说:“爷爷,我等会儿给你用落日珊瑚做个中式插花摆在书房吧。”
林老用勺子给她小碗里盛了两勺鱼肚中的八珍汇,这才说:“吃了饭再说。”
“知道啦。”
饭后,林知酒还真找出来个宽口阔型的青釉缸。
只取了一株开的最好的落日珊瑚,根茎剪去大半,再搭配高低不同的枝条和蕨类绿色花材。这盆花就完成了。
绿意盎然,只衬那一抹红。
中式插花的风格,都像极了一幅典雅的水墨画。
林知酒迫不及待地给林老看:“爷爷,是不是很漂亮”
林老笑得皱纹都深了:“漂亮我家酒酒做的当然漂亮。”
林知酒亲自抱到二楼书房去,挑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摆好。
想了想又往水里加了半片磨成粉末的阿司匹林。
太好看了,所以更得开久一点。
林老看着她忙活,等终于闲下来,才把手里的小香炉递到她手上。
“走,跟爷爷刮粉。”
“最近睡眠不好吗”林知酒问。
林老很少熏香。
林知酒小时候,知道家里那块巨大的沉香木,是奶奶的家传。
她奶奶还在的时候,还会经常刮粉熏香,但奶奶走后,就鲜少动了。
这些都是她听林老讲的。
林知酒奶奶去世很早,当年生产时难产,即使救了回来,身体也亏损太多。
撑了七八年的时间,还是离开了。
从那时候开始,林老也甚少去动那块沉香木。
只偶尔睡眠不好时,会熏熏香。
“倒也不是。”林老扬声说:“我想你奶奶了,熏一熏不行”
语气好像还格外骄傲。
谷浅舟和家里的几位佣人都听见,憋不住的笑声传来。
林知酒也忍俊不禁:“行,我可不敢说不行。”
第二天,林知酒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是她设置的闹钟。
林知酒迷蒙着眼睛,随便一扫就摁掉。
连续一整周的睡眠不足,让她此时真的对于离开自己的被窝充满了排斥。
于是,等再一睁眼时,只差一刻就到十点。
而手机上,居然还没有任何陈羁或孟觉他们发来的催促消息。
林知酒看了好几遍,确认今天是周六。
她懵着脑子起床洗漱,下楼时才发现,茶室里,陈羁、林老。陈老,甚至还有谷浅舟,四人坐着谈笑,看上去一派品茗的悠闲画面。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呆滞,以至于林老喊她过去时,迈脚都慢了会儿。
她身上还是一件睡裙。
白雪公主的裙子改良版的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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