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把书一摔,眉头紧蹙:“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多嘴了?”
楚皓身子一哆,踟蹰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殿下,奴才虽与公主认识不久,但也看得出来,公主纵然骄纵,却决计不会用那种阴诡的手段害人。”
“殿下与公主相识多年,难道还没有奴才看得清吗?都说一叶障目,殿下可莫为了那一叶,冤枉了公主!”
“放肆!”
宋观脸色一青,抓起茶杯往他脸上打去。
楚皓心口一提,却闭着眼睛没动。
“哐当!”
茶杯重重地砸在他头上,摔得支离破碎,一缕鲜血流顺着眉心流到他脸上。
“滚!”宋观怒斥。
楚皓脸色发白,赶紧退下,到了外间,他朝脸上抹了抹看着指尖的殷红,自嘲地笑了笑。
楚皓啊楚皓,罔你自诩圆滑,今日可一点都不聪明!
是夜,宋观连着处理了许久的公文,越到后面,神情越发不耐,最后索性把笔一扔,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抬头一看,见星辞冷着脸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他眉头一蹙。
星辞把两个琉璃瓶往他桌上一放,冷声道:“这是天香坊制的西域蜜露,一瓶是公主今日用的那种,是府里剩下的,另一瓶是天香坊卖给别人的,请殿下品一品。”
“你什么意思?”
星辞冷笑:“公主连心头血都挖了,殿下连为她辨一辨香露都不愿意吗?”
宋观眼眸一狭,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拿起香露分别嗅了嗅,神色一变,眸地闪过异色。
星辞道:“这两瓶香露虽然气味相似,但嗅觉灵敏之人,只要用心就能发现其中的差别。下午我找大夫查验过,只有公主用的这瓶含有九月哭,别人用的却没有。”
“于是我便去找卖香露之人,却发现她已溺水而亡,以殿下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吧?”
迎着他挑衅的眼神,宋观勾了勾唇,眼里凝起一丝不屑:“怎么,你一个卑贱的奴才,也敢觊觎公主?”
星辞下巴一抬,身子挺得笔直:“我对公主一片丹心,可鉴日月,倒是殿下,你身为公主夫君,可曾尽到分毫的责任?”
“而且我纵然身份卑微,却不卑贱,殿下你靠着公主才能走到今日,便真的高贵了吗?”
此话正戳中宋观的痛处,他目光一寒,琉璃瓶都被他捏碎了,刹那间,淡淡的幽香随风飘散。
星辞冷然一笑,阔步而去,高大的身影如同月下的冷松。
姜玉微的伤口约有半寸,养了数十日,才渐渐好转,这期间宋观不曾看过她一回。
这日,宝月心里着实气闷,便忍不住拿院里的树撒气,连着踹了好几脚。
姜玉微无奈地摇摇头:“臭丫头,好好的树你踢什么?踢死了,本公主可没地方乘凉了。”
宝月嘟囔道:“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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