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沧州到两别山,用马车,最快要十天路程。
一路往北,穿过沧州,绕过陵州,越过凉大都,陈望一路快马加鞭,已经过去五天。
谓枫状况很不好。
陈望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受了严重的内伤,并且对方修的功夫十分诡异,在她身体里的劲道并未散去,而是一直残存在她体内,不断的消耗侵蚀她的内脏。
化解的方法其实也简单。
一,是有高人自内而外,用深厚内力将谓枫体内残存劲道散去,二,是谓枫体内同样有深厚内功,只需调养数月,便能将外来劲道消融。
陈望封住她一些穴道,暂时压制住了这些劲道的破坏力,但也只是让螳臂挡车,如果七天之内不能赶回两别山,让那位她的师傅救治,那么谓枫性命难保。
“驾!”
陈望关心好友伤势,越跑越觉得这匹瘦马不中用,手下的鞭子便带起劲风,狠狠抽在马背上。
马儿受了打,徒然发力,这一段路又上下不平,震地车内谓枫一阵咳嗽。
“你怎么回事”
陈望掀开帘子,探头进来。
不用多问,他也知道她的状况很不好。
那一身几乎要了她的命的内伤除外,更要命的是,她的精气神也几乎被一并毁去。
谓枫这些天里一直想着向梨对她的那一笑。
无奈,凄苦,支离破碎。
“我没事。”
谓枫开口,嗓子犹如掺了沙,异常低哑:“我问你,你去的时候,她……怎么样”
陈望见她今天精神不错,不敢怠慢,从外面躬身进来,坐在谓枫旁边。
她每每想到那副画面便心如刀绞,可还是自虐般地又问起了陈望。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跟她的父母一起躺着。你知道的,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任何修为,怎么能接得下刺破腹部的一剑呢”
陈望不自主地皱着眉,斟酌着语句,想要说的更委婉一些,似乎这样便对谓枫的伤害更小一些。
“嗯。”
谓枫躺着,出神望着马车顶部。
“你把我抱走之后,那些人……咳,没有追你么”
这也是陈望一直疑惑的地方,按理说,对方为了抓到谓枫,不惜大动干戈,怎么会因为人被劫走,就收手了呢
这个问题令陈望百思不得其解。
先前谓枫失魂落魄,几乎没有仔细思考各中细节,如今她恢复了一些神智,顿觉这件事矛盾重重。
“也许是,我轻功太过卓绝,他们追不上我,便收手了。”
谓枫看了他一眼,陈望闭上嘴。
“你再给我……说一说她……走时候的样子。”
她自是不想听,又不想不听,虽然接下来的每一字每一句,对她而言,都宛如凌迟。
“咳,哼。”陈望清了清嗓子,“你真要听”
谓枫合上眼,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对不住,我去的太晚。那时你晕倒在悬崖边上,有两个人正在检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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