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别山的日子很快。
单云流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她在两别山过得逸了。
上一次这般安逸,还是在几年前,沧州郊外。
每日做做家务事,采药,习武,看看她的便宜师傅,一天就过去了。
那天两别山下雪的时候,谓枫带她去了山顶一线天,站到悬崖上时,回头下看,漫山遍野的树枝上都盖上雪花,如梨花盛开。
谓枫拉着她从一线天而过,走上无人来过的雪坪,月亮很大。
过年时,她们与三婶一家一起吃了饺子,这一次不同往常,不是三婶做,而是谓枫与单云流做。
三婶的儿子有点敌视单云流,不过吃了她做的饺子后,便心服口服。
三婶笑的很开心。
谓枫观察到,三婶眼角有了细纹,往日乌黑的头发里也掺杂了白发。
正要洗碗的时候,三婶把两人推了出门,说什么也要自己动手。
“你看三婶像多少岁”
两个人站在三婶参天大树下,望着三婶小小的菜园,谓枫问道。
“五十岁。”单云流回答道。
“嗯,你猜对了。”
谓枫眼底含泪,“可如果是几年前我来这样问你,你一定猜不上来的。”
单云流颔首:“我晓得,她见不得你伤心,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你。”
“可我还没什么用,什么用也没有。”
单云流牵住她的手,静默。
春日很近。
刚刚过完年就开始了。
单云流不能再待下去了,绝宫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谓枫叶跟着下了山,说要去陵州游玩几天。
几次去陵州,没有好好玩儿玩儿。
单云流点头答应,两人便一起去了陵州。
谓枫挑了师傅的一个强身健体的孤本,准备送给阿四,做她的礼物。
两人并肩走到阿四门口,就看见阿四门口围了一堆人,不仅有平民,还有身穿官服的官差。
人们议论纷纷,官差大声训斥,谓枫与单云流对视一眼,便牵着单云流的手挤进人群,被一圈带刀官差拦下。
阿四的娘,披头散发,正坐在门前破旧不堪的石阶上大哭,许是苦累了,哭声细微。
“借过一下。”
谓枫顿觉不妙,想要穿过观察去一探究竟。
“嘿!哪儿来的东西,缺管少教!”
官差转过身来,看清谓枫的脸后怔了一下,正准备继续破口大骂。
单云流眉头一皱,抬起左手。
谓枫赶忙抓住单云流的手,按下去,又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官差。
“麻烦官人了,我们是她远方亲戚,请行个方便。”
官差看了看谓枫,又看了看她身后沉着脸的单云流,瑟缩了一下,让开身子让她们过去了。
“阿四呢”
谓枫焦急地问。
能让一个年轻母亲如此绝望失态的,一定是孩子出了事。
少妇睁大眼睛,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谓枫的衣摆,泣不成声:
“阿四昨日里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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