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枫别过头看了看她,发现向梨神色微腆,仿佛牵着她不过是寻常事。
而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比寻常快了几分,通,通。
为了不让向梨发觉自己的异样,谓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仔细地摸索向梨的手,她的手一寸光滑一寸粗糙,指节略细,向梨忽然伸开五指,两人变为十指交缠。
谓枫便轻轻捏着她指间的骨头,向梨手上没有多余赘肉,盈盈一捏就能描绘出骨骼形状,只要稍一用力,谓枫就能将她的手指折断。
她很瘦,平时穿着粗布衣衫不显身材,只有亲自感知才知道。
烟花停了。
满院细碎炮仗纸屑,空中弥漫着烟熏味道。
向姨向叔不肯让两个年轻人收拾,非要等到明天一早自己清扫院子,她们两人没有办法,被推着回了房。
“手冷了”
谓枫给向梨牵着她的动作找了一个借口,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的耳垂略红。
“你为何摸我的脸”
向梨有些不解。
“……”谓枫一时说不出所以然,更无法对其解释,她其实是徒然被向梨眼中微光迷住。
“你想要摸便摸,我们年龄相差无几,可算作姐妹,为何只摸了一下便收了手”
向梨没有意识到谓枫的窘迫,反而继续说道:
“你帮了我,又救过我,只是摸摸脸……我不介意的。”
“……”
谓枫哑口无言。
向梨前二十年一片空白,又没有向家夫妇的耐心教育,想必自身对情爱之事暧昧模糊,更不懂得类似于“龙/阳”“磨/镜”的禁忌之词。
可她不同。
她好歹也是这两年天下第一采花贼,虽不曾真正采过那朵花,却深谙此事道理,男男女女的关系,有遮羞布没有遮羞布,对于她来说差别不大,都是她早已知晓的道理。
先前她摸了向梨,可以理解为色令智昏,一时不慎,那么后来的反握手指,心中隐隐泛起怜惜呢
有如此长久的“色令智昏”她是昏头了么
“你怎么了不说话”
向梨看着她一副纠结的模样,漂亮的眉皱起放松又皱起,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有,我当时见你发丝上有一点炮纸碎屑,便拂下来,谁知惊着你了,至于你说的姐妹之情……我倒是觉得我们更像师徒之情,不是么”
谓枫一本正经撒起谎来。
“嗯……那我一直唤你做师傅”
她的声音依旧冷淡,语调却很认真。
“……暂时不用。”
谓枫几乎要招架不住“睡觉吧。”
这个话题就此掀过,向梨聪明无比,没有多问,去铺床了。
木床其实并不小,勉强可睡下两个人,向梨径直把草垛上的被褥放到了床上,将两个毯子合并铺在木床上,将两个枕头放在木床首位,放好两个被子之后,又在被子上搭了一层长长的薄被,这便是两人的全部被褥了。
不大的木床被她这么一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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