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身边空荡,江箫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幺鸡。
幺鸡站在他床边,满脸疑惑俯视着他,伸手戳戳他的脸,问:“老四,这是你的新癖好吗?”
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记得昨晚从他第一眼看见沈轻耳上那三枚钉子开始,他们俩个发生的一件连着一件的荒唐事。
浑身无力,江箫动了动,低头往下看了一眼,才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天旋地转,江箫头脑一阵晕眩。
谁干的,很清楚。昨晚临睡前他穿的半袖和短裤全都不见,沈轻脱他的时候,连内裤都没给留,也不知道那人是半夜又醒了一次,还是今早临走前扒的,如果是昨夜等他睡着后扒的,那沈轻“熟睡”之后的梦呓又算什么?
彻底摊了牌,彻底撕破了脸,除了最后那一步,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现在后路被断的一干二净,继续装傻已经不可能,沈轻是个固执到恐怖的人,就此罢休更不可能。身上力气仿佛被抽干,心头涌上无边的绝望,江箫有些厌倦了,无论沈轻还是其他人,他都一眼也不想再看到。
江箫重新闭上了眼。
没有任何一次,他这么不愿再醒过来。
“你怎么了?”幺鸡晃了晃他的胳膊,见人一副死人脸,有点担忧的问:“你今天不对劲儿啊,五点半那会儿你手机闹铃响了好几分钟,还是我下来帮你关的,现在都快八点了,你怎么还睡不够?还是说,额……”幺鸡瞥了眼江箫露着被子外面健美的大长腿,伸手戳了戳,问:“还是说,裸睡让你放飞自我了?”
“滚,”江箫盖好了被子蒙头,转过身去:“别跟我说话。”
“诶,你倒是说啊,你怎么了?”幺鸡有点急,他还没见过江箫有这种情况。
“滚。”江箫简言意骇。
“要滚一起滚!”幺鸡推了推他:“到点儿了快起来!快起来上课!”
“滚!”江箫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上!”
“好家伙,我这辈子竟然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幺鸡被吓了一跳,他过来扯江箫的被子,伸手就要摸他的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我他妈让你滚!”江箫烦躁得不行,他露出头,一把扇掉幺鸡的手,然后重新蒙上被子。
砰啪一声,打了石膏的断指被扇在床栏上,幺鸡盯着床上的人,也沉默了。
他低着头,在手底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
不疼,就是脚丫子有点发痒。
江箫也听见那一声石膏磕床的声响,暴躁的气焰还没完全燃起就被熄灭,无力,失措,心里顿时又感一阵烦躁,但也顾不上不耐烦,他转身掀被子就去看:“你个傻逼!磕哪儿了!”
江箫转身时,幺鸡正满脸不高兴的伸脚对准人的屁股蓄势,人刚一转,正好一脚狠狠踹上了江箫的肚子。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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