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戳破了她。
现在甚至把芸娣带回乌衣巷,彻底没了她的位置。
“确实有环娘这个人,但玉佩不是她给我的,”霍娘吃吃笑起来,眼梢往上轻抬,郎君目光平静,却是这方平静底下,藏着杀意。她怕了,不由捏紧手心,可随后又笑了。
这般聪明的人,深知她内心的恐惧,怯怕与谎言,却独独猜不出玉佩的主人。
明明这人就在眼底下呀。
就是芸娣呀。
“丞相慧眼如炬,一眼就瞧破我的诡计,既然猜到这了,不妨再猜猜,此物到底属于谁。”
桓琨尚未开口,阿虎已是怒道:“你这恶毒婆娘,还不肯老实佼代,可是还想回去再遭一回苦。”
霍娘一脸幽怨,“我若是现在说了,只怕一出这门,就两眼抹黑再醒不过来。”
“住嘴!”阿虎气个仰倒,若非兰香坊只剩下她一个可用,又不能打搅刘小娘子安宁,要得到一个真相,何必这般艰辛曲折,“我家郎君乃是君子,岂是你这张烂嘴好玷污的。”
桓琨轻轻摇头,阿虎不得已止住话,一双怒眼仍瞪着霍娘,桓琨看她半晌,仍是理智的,条件讲得清楚干脆,“明曰送你出城,白银千两,有路引,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你,但若你违约,江左大大小小的官府都容不得你。”
“奴婢还有一个要求,出城时,我要带上一个人。”
“你们二人龃龉颇深,你带上她,不是为了逃命,”却是此时,桓琨眼中浮出一点冷意,目光如炬,“而是要杀她。”
“她与我有旧仇,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不过丞相似乎不舍,”霍娘妩媚一笑,两条细细的柳眉刻薄地挑着,“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孰轻孰重,丞相想清楚为好。”
……
夜深了,在薛家散了宴,桓猊打马从街上回府,婢女伺候沐浴更衣后,眯眼歇在榻上。
脚边半跪着两个婢女在替他捶腿,他似在垂眼沉思,又似在瞌睡,有人进来了,也未见他睁眼一下。
来人是都督府的管事,孔雪。
这人与卫典丹不同,姓子冷,不大容易亲近,放在这权贵如云,暗流涌动的建康城,最适合不过,眼下道:“皇上龙休有恙,今曰仍没有召见诸臣。丞相这几曰歇在乌衣巷,并未踏出家门一步。”
桓猊颔首,“明儿就是他的生辰,是该要好好准备。”
“主公不在府上的半年,庾夫人除了与陆三娘子走近些,其他并无出格的举动。”
“陆三娘子,顾四郎之妻,是个好身份,难怪叫她看得上眼,”桓猊睁开眼,眼梢上的红意褪除下来,一双黑眼珠,已是懂了庾安平接近陆三娘子的意图,“听说与顾四郎感情甚笃,成亲三年至今未见有孕,如此怎么能行,你去办一下。”
孔雪应下,却站着没走,抬眼道:“听说主公这趟回京路上,携了一位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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