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什么地步,到底要怎样!”
说完,他急促的忽了几口气,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对着韩来和杜薄说道:“去西坊!”
“父亲。”
季林安走进书房内,季青云刚刚下职回来,就叫他过来,那人正在用热抹布擦手,冰冷的说道:“尤氏要被处死了。”
季林安到不在意,这和他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她好歹也是你的师娘,不求求情吗?”
季青云将抹布放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季林安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但是兹事体大,他也只能置身事外,更何况联名也有,他一个未入仕的学生又能如何。
“您的意思,是要我去求情?”
季林安皱眉。
“你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吧。”季青云说道,“那日你不是见了一人吗?”
季林安闻言,回忆起来,那日离开春意楼后,在巷口他碰到了杜薄的发妻罗衣,两人在隐蔽处浅谈了几句。
季林安从前只觉得罗衣是个悍妇,成日除了打骂杜薄外别无他事,可那夜浅聊几句,他不由得感叹杜薄的好福气。
——圣人若是要杀尤氏,反诗一出就该杀,而不是一等再等,闹的沸沸扬扬,留给川王时间,他是要借此给川王立民心,他不会杀尤氏的,牵连此事的人也一概不会死。
——圣人知道自己当年连坐七万人,这是抹不去的君主暴行,就算现在饶恕尤氏,也无济于事,天下口舌中他注定是个暗影之君,所以现在宁可毁掉自己的名声,也要为川王铺平垫稳。
——公子是唐恒最得意的学生,不想在此事过后,在求情这偌大的好处中分得一杯最甜的羹吗?
这短短的三句话,倒是比平年的委曲求全更让他动心。
“去吧。”
季青云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季林安微微敛眸,拱手说道:“儿子知道了。”可是迈出的步子一停,又有满心满腹的话想问,毕竟当初祈月兄妹是父亲从宝封之地买回来的,曹家给唐家做扣,少不了这最重要的一环。
但想了想,季林安还是住了口,快步离开了。
押解尤氏的囚车慢悠悠的从大理寺方向驶出,匡王端坐在一匹黑色的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老妇人。
这才短短几天,那人就瘦皮包骨,发丝尽断,紧闭着眼睛靠在囚笼的角落里,怕是就算圣人不杀,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监斩一事本就稀奇,更别说尤氏这样的身份,还牵扯了当年最避讳的高颖之事,遂这沿途的街巷斥满了人。
人头攒动间,有不少推搡的咒骂声。
“往后退!都往后退!”
巡城兵大批而来,持着刀剑维持秩序,但是他们哪里拦得住这尽百个坊市的百姓,拉起的手臂都快被冲断了,疼的呲牙咧嘴。
“都聋了吗!还不快往后退!”
这样的嘶喊在山呼海啸的脚步声中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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