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出了这样的事……”
远远地传来一道男声,她听不太真切,好像有人拉扯着她的神经强迫她听,又好像捂着她耳朵,不想她听清。
小腿仿佛被烈焰反复炙烤着,火势似乎会蔓延,从脚踝到头顶,每一寸肌肤都滚烫灼热,单薄的短衫被浸湿,风一吹整个人都陷入了冰火两重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厚重的钟声随着灵风潜入殿内,将她从似真似假的幻境中惊醒。
钟声?
路浮笙捂着头昏脑涨的脑袋撑起身,首先映入视线的是窗明几净的大殿,青色的窗纱将强烈的日光隔在外头,不时吹来的凉风里,漂浮着熹微的尘埃,她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晰,就连伸出的手都能看清上面细微的毛绒。
这地儿眼熟。
她一个激灵,低头看向白玉做成的地板,一张素净的小脸吃惊的看着地上映照的自己。
这是师尊的床榻,她怎么在这儿?她睡了多久?师尊呢?
小小的眼睛里一长串的疑惑,尤其是她醒来却没有一个人在,那刚刚那道熟悉的男声是谁?她的幻觉?
从床架上取下外衫,她扶着门沿轻手轻脚的摸到书房外。
“如今看来,息遇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道合的声音从书房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他们好似并未察觉到书房外有人在偷听,以至于说话也都毫不避讳。
“此事不宜声张,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道合眉头紧皱,连日来发生的变故叫他头疼不已,“前去虚泽的弟子不少出身仙门家臣,听说里面还有与山的堂弟……”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仲墨打断他的话,儒雅的脸上有几分不赞同,“他们都是扶桑弟子,遑论这其中不少弟子都是你我从小看到大的!师兄……”
这几日道合先是按下灵灯骤灭了十几盏的消息,后是查找潜入云川魔化灵兽的幕后之人,怒火压了好几日,终是脾气暴躁的吼道:“我如何不知他们都是扶桑弟子!那你要我如何交待?探访虚泽是大家商议好的历练之行,如今三个月不到便全军覆没,说出去扶桑该如何自处?”
“是承认你我做下的决定有误?”
“还是宣告天下扶桑罔顾弟子性命,不自量力?”
三连问下来,仲墨脸上血色尽退,握着折花扇的手因用力而血管微凸。
一旁不多言的季无明开口道:“既然是我们共同做的决定,自然是我们共同承担。”
“首先,若息遇他们当真已经遭遇不测,尸首必须带回扶桑安葬,其次,是要给扶桑上下乃至天下人一个交待,”他说着,自嘲似的笑了笑,“要他们探访虚泽,是我季无明一意孤行的错。”
“无明你……”
仲墨一脸惊诧的盯着他,想说话却被季无明抬手示意他安静听完,“我要离开扶桑了,临走前做一回恶人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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