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一番味道,心宁静、神致远。
“呜……”
“呜,呜呜……”
埙声悄起,初时弱不可闻,渐或漫遍亭中,泄出雨帘,直直洒向天际,携着苍茫雾雨,纵横穿梭。古音八八,埙声最殇,苍古若老松。
待得一曲尽毕,刘浓徐徐回首。
矮案后,妖冶的郎君将埙缓缓一搁,慢慢起身,笑嘻嘻的团团一个揖手,而后悠哉游哉的落座。
袁女正撇嘴道:“绵新秋雨温婉适人,何故鸣此离伤之曲,意不对景、景不随心,有何值得暗喜之处?莫非,仿习楚人沐猴而冠,却不知乎?”
“嘿嘿……”
妖冶郎君讪讪一笑,仿若有些惧她,转首不语。
“小妹!”
袁耽一声轻喝,撇了一眼小妹,眉间微微凝簇,亦不知想到甚,眼睛突地一亮,随即笑道:“仁祖,曲虽好,然确与此景不合。莫若再献舞一曲,我等亦好借景坐观仁祖雅姿,共领其妙也。”说着,再侧首对谢裒笑道:“世叔,以为然否?”
“嗯……”
谢裒扶须的手微微一顿,眼光极快的掠过袁女正与妖治郎君,前者嘴巴嘟着,后者神情颇是不自然,心思稍稍一转,便已明故,淡然笑道:“然也,坚石且行《鸲鹆舞》来!”
“是,阿叔。”
妖治郎君缓缓起身踏至中亭,环掠在座众人一眼,笑道:“若要谢尚献舞自无不可,然《鸲鹆舞》不可无曲。若无曲插翅,鸲鹆怎可翱翔?”说着,特地瞅着袁女正,拔了拔眉梢。
袁女正指着刘浓道:“他,擅琴。”
“然也!”
袁耽一拍大腿,豁然笑道:“世叔,瞻箦之琴,足堪天听!”再对刘浓道:“瞻箦,可否献琴以雅?”
唉……
刘浓心中暗叹,早将袁耽与谢裒神情纳在眼中,谢、袁有意再缔姻亲,而袁女正便是谢尚日后的正妻,委实不愿趟此混水,当即朝着谢裒深深一个揖手,随后对袁耽歉然道:“彦道,非是刘浓不愿,实是琴在家中,往来相取甚是不便,莫若改日可好?”
袁耽“哦”了一声,眉头微皱,心道:近日,女正小妹因撞破谢尚与婢女行事,对谢尚观感渐不如昔,放言不再嫁给谢尚。此非两家所愿闻之事,得想个法子弥补才是。唉,小妹也着实任性,不过一个小婢女而已。纵然现下谢尚确实有些过,但家族联姻何等大事,岂可如此儿戏。
这时,谢真石见场面略显尴尬,款款起身,笑道:“阿兄,真石愿鸣筝相助!”
“愿闻小妹之音!”
谢尚悄悄瞅了瞅谢裒,见阿叔面呈正寒。心中无奈,只得正了正顶上之冠,随着谢真石的筝音跳起了《鸽鹆舞》。
一曲鸽鹆舞。谢尚弹冠扫袍,俯仰屈伸,旁若无人,恰作飞鸟展翅,忽若鹰扬,将鸿鹄之志尽诉于九天青冥之上。引得在座诸君抚掌击节,惹得袁女正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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