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却让人觉得她已经痛过了极致,“你是不是以为,我两次落胎再不能生育,都是你动手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咸宁帝闭上了眼。
“中宫嫡子,生下来就会被群臣请立为太子,名正言顺。怎么,你就这么害怕有人会抢你皇位?”这一刻,皇后眼中浸着血,“你为了你权力,将所有人,都当作了你敌人。”
年少时,梨花树下,仿佛一场不可沉溺短梦。
见咸宁帝不言不语,皇后提了提声音:“可以进来了。”
听见从暗门处传来脚步声,咸宁帝迟缓地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
谢琢。
皇后脚踩上散在地面药粉,碾了碾,嘴里道:“正好在殿外碰见,他还帮了臣妾一点小忙。听说陛下很是看重谢侍读,臣妾就将他带进来了。”
谢琢穿着一件不太合身黑色夔纹常服,被衬得肤若白瓷,面如冠玉。只是衣衫宽大,令他身形显得有些空落。
他站在原地,对不远处大皇子尸身视若无睹,也不曾有半丝惊讶,坦然地任咸宁帝目光刺过来。
“谢衡是你什么人?”咸宁帝话音沙哑,带着浓重杀意。
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罗绍行刺大皇子失败,罗常被弹劾,秦伯明与盛浩元科举舞弊被揭发,太学生伏阙上书恳求定罪,杨敬尧通敌叛国被判谋逆凌迟……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带着十二年前影子!
甚至与陆骁不睦,全都是演给他看。
谢衡回答他话:“谢衡是我父亲,我小时候,陛下见过我。”
咸宁帝咳嗽一声,口中满是铁锈味,引动伤口,疼得他呼吸一滞。他在短暂怔愣后惨然笑道:“原来二十年前,他就已经防我到了这个地步!”
谢琢嗓音清淡:“陛下说笑了,若我父亲真防着您,他当年就不会同谢家满门一起死去。就是因为他仍然心存侥幸,仍旧对您抱有期待,才用二十年辅佐扶持,换来了一纸凌迟处死诏书。”
不知道是哪一句戳中了咸宁帝心口,他突然不顾伤处,撑起上半身,面目阴沉地斥道:“二十年又如何?我已经让你们谢家登上了这么高位置,还要朕怎么样?还要朕怎么报答?”
“报答?”谢琢眉目霜寒,“你到底是想报恩,还是想让他去死,你难道不清楚?”
伤处药粉被血冲散,咸宁帝唇色苍白,他瞳孔微散,像是看不清一般,身体前倾,妄图从谢琢脸上找出一点和谢衡相似来。
失血令他浑身发冷,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恍惚间,他像是透过谢琢,看见了当年在夜宴中遇见谢衡。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咸宁帝声嘶力竭,却无多少气力,“你可知道,每次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当年卑躬屈膝、与狗抢食才能活下去自己!”
他红着眼
请收藏:https://m.3bq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