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户和其朋友融资,于是断然拒绝了父亲的请求。
但后悔的还是是更多更多。
没过几天,闵绪源回家就看到了吊死在书房里的父亲。
父亲惨白而发乌的脸朝着书房的门口,轻微凹陷的面颊上,双眼凸出瞪圆着,微张的乌黑嘴唇中能看到一条青黑舌头伸出
父亲到死脸上都写着怨恨和不甘。
母亲则倒在书房的沙发上泣不成声,声嘶力竭的痛斥着他自私不懂事不知父母的艰辛。
父亲下葬当天,闵氏宣告破产。
闵绪源把精神失常的母亲送进了疗养院,自己则一头扎进了学术科研中。
直到两年前的那天。
天阴沉沉的,一个电话从疗养院打来通知他母亲的情绪不太稳定,闹着要给他过生日。
他才想起今天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
通宵研究课题三十多小时没合眼,精疲力尽的闵绪源还是带着母亲最喜欢的红茶拖着着疲惫的步子去了医院。
在教授手下做事钱不多,还要支付母亲每个月的住院治疗费用,他只能在路边平价茶叶店买了一盒最便宜的伯爵红茶。
简陋的病房里只有一名苍老的女护工,那是他母亲嫁入闵家带过来的老佣人,不嫌弃闵绪源支付的低微工资尽心尽力照顾着这位昔日的贵族小姐。
阵阵锐利的佛手柑味伴随着白色雾气散开,坐在床上疯疯癫癫的母亲突然清明起来。
好像回到了他十几岁的时候,温柔的母亲让佣人泡好茶又端上精致的糕点,轻轻呼唤着在花园里玩耍的他和他的小伙伴们。
母亲把护士当成家里的女佣,问道:蛋糕呢,我的小源宝贝最喜欢的黑森林巧克力蛋糕怎么没拿过来?
他不忍心打断母亲的美梦,去楼下找了一圈才在食堂里的小卖部里买到一块塑料袋装的普通巧克力蛋糕。
回到病房却见病床空空如也。
护士匆匆跑来告诉他,护工出去打热水的功夫,母亲不见了。
大家找了一会,他抬头看见母亲坐在楼顶的水泥护栏上,哼着他儿时最喜欢的歌,楼下的人大声呼喊着仿佛完全听不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最后一跃而下。
看到血泊中的母亲,他终于意识到这世界上最后一个爱着他的人也离开了。
阴郁的天空很快下起了倾盆大雨。
闵绪源不知道自己怎么从疗养院走出来,一个人浑浑噩噩在马路上漫游,冰冷的雨水把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路口拐过一辆卡车迎面驶来。
刺眼的光芒,刺耳的鸣笛,而他站在原地没有躲避。
没有痛苦,没有希望,没有悲伤。
再醒来闵绪源就发现自己已在医院,医生说被卡车撞到居然基本无伤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其实并非毫发无损,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医生说除了角膜受损并不严重,更大的原因是心理上的。
母亲葬礼上他放弃了伯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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