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带来了礼物,一口半人高源自宫中自鸣钟处的西洋大钟。
一直被时间概念纠缠的贾六对老富送的大钟赞不绝口,连带着对老富的怨气都少了许多,并痛快的交出了九门提督大印,至此,贾六失去了对满城的控制权。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贾六终是踏上了离京的不归之路。
考虑到肯定会有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官员前来送行,为免扰民,贾六特意提前一个时辰出发。
就是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黑不隆冬时悄悄走。
大林母子睡得正香,贾六叫它好几次都没叫醒,一气之下叫吴老二把熊大人扛着走,吓得吴老二赶紧找人把熊大人母子抬上了马车。
“爹,我走了。”
环顾了已成毛坯房的贾家大院,贾六内心竟有一股苍凉感,也怪不好意思的,便朝他爹的屋子叫了声。
父子连心真不假。
大全的脑袋吱溜一下从门缝中探出,竟是一夜都没睡,就等着儿子走时喊他一声。
父慈子孝的一幕又上演了。
大抵是些到了那边好好干,别给爹丢人的话。
又跟几个媳妇再三叮嘱,照顾好大孙和大孙女,路上别冻着啥的。
“到了那边隔三叉五给爹来封信”
大全握着儿子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直到儿子无奈说了句:“放心好了,每月初五,钱我准时叫人送来。”
大全松手了,却必须要说两句:“爹不是要你的钱,爹是你的脸面,爹要过不好,伱这个总督传出去不叫人笑话么,要是有御史弹劾你不孝”
贾六必须承认大全有时候说话是挺有道理的,反正滞得他无言以对。
“爹,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胡搞,反正,你无论如何给我多活几年。”
“什么意思?”
大全挺恼的。
栓柱看了眼已经走出大门的少爷,微叹一声,告诉老爷道:“少爷的意思是他不想现在丁忧。”
刚出大门,贾六就被眼前的一幕看得一呆。
胡同竟是围满了人,都是左邻右舍。
“六子,走了?”
“什么六子,是贾大人!”
“什么贾大人,六子就是六子,他就是官再大,也得管我叫声五爷,是不,六子?”
“.”
贾六为人善良,对街坊邻居们肯定是热情无比的,不断同街坊们打着招呼,无非是您吉祥,他吉祥之类的屁话。
当然,也有正经话,就是哪家遇到过不去的坎了,都可以到保定找他。
“给贾佳大人请安了!”
赵国栋、老崔他们那帮都统衙门混饭吃的竟然也都来了。
这帮人真该来,因为贾六是汉军正蓝旗的副都统,名义上就是他们的直属上司。
上司去保定高就总督,这帮人就是脱层皮也得过来给贾都统送行啊。
人群中有一拜唐阿,贾六瞅着眼熟,就是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
正回忆呢,那拜唐阿自个将脸伸了过来,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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