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府,武都城,发生了声势浩大的造反,席卷了甘肃东路全境,宁夏西路大半,并且有朝着甘肃中路及犀利蔓延的趋势。
但凡造反队伍过境,摧州破县,屠城灭村,烧毁房屋,抢劫钱粮,将无辜的乡民军户,携裹一起,流窜四方。
造反队伍过后,又是官军尾随追杀,他们一前一后,像两把篦子,将过往遇见的一切,全都洗劫的干干净净。
行商们想到他们曾看见的景象,丁壮者即加斩截,婴儿贯于槊上。盘旋以为戏,所过州县,赤地无余,寒鸟归,巢于灶膛。
如今,甘肃最西,肃州这里,竟也有人举旗造反,难道,甘肃东路的惨状,要在甘肃西路重演?
行商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们脸上带着惊惧,也不再进城,带着随身日货,忙不迭的远离向东。
警讯向南传递,南面的警铺岗哨,也都纷纷敲响梆子,将信号传给州城瞭望军士。
瞭望军士慌乱的打出旗号,下面的军士,急忙敲响了梆子,放了两声号炮,没有点燃狼烟。
因为沙河州城是肃州路上,除了路城,卫城外,最大的机构了,除非得遇重大军情,否则州城自行解决,无需上报路程。
瞭望的军士,可不知道二百余人的造反队伍,对沙河州城来说,算不算重大军情。
他们没有能力判断,只是按照惯例,将号炮发射,梆子敲响,至于狼烟信号,则需州城主官判定,要不是点燃。
城门洞里,几个军士使出吃奶的力气,转动绞盘,将吊桥缓缓升起。
还在进城或准备出城的行人,早被守城门的军士,棍棒交加,打到一边去了。
接着,把守城门,收取进城税的军士,将行商与行人驱赶后,快速的架起拒马栅栏,又在拒马上面,缠上带有尖刺的铁丝。
然后关上厚重的大门,放下门栓,抵住粗木,瑟瑟发抖的躲在城门后面,看着在护城河外,大炮射程之外的造反队伍。
谷怈/span此时,正是一天中的午食时刻,沙河州城操守官厅内,操守官常世远正在吃饭,忽然听到北门城头传来的号炮与不绝于耳的梆子声,顿时身体一晃,手里的紫檀筷子,不由得惊吓掉落。
“莫非瓦剌骑兵再次犯境?或者是鞑靼?今年的打草谷不是结束了么?怎么还来?让不让本官好好吃顿饭了?”
常世远脸色难看的自言自语:“号炮两声,说明来犯之敌一百人以上,不超过五百。”
“区区不到五百之兵,竟敢来犯我肃州大城,卫所驻地,简直狂妄至极!”
“瓦剌鞑靼,欺人太甚!——”
常世远斥退丫鬟,招来奴仆穿戴甲胄,披挂腰刀,然后匆匆出了操守官厅,直朝北门而去!
路上,操守官常世远,会同州城佥书官,管屯官,卫所把总,以及州城尉,几人皆披挂甲胄,持刀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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