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丁,应邀前来鸳鸯寨堡赴宴。
宴席是管队官谷大成操办,他吩咐家丁,如果游街夸功后,不能请来李大眼几人,必会军棍伺候。
这些家丁,名为家丁,实则是堡寨军人,只是明末贪官污吏猖獗,屡屡克扣军士军饷,所以无奈之下,这些军人们,就主动投献到上官府中,做一个家丁。
上官供应他们一家生计,他们则保留军籍,战时为上官冲阵杀敌,闲时为上官奔走使唤。
来到鸳鸯寨堡,进入寨堡大门后,一路行来,李大眼暗自打量,发现此寨堡共有三街十巷,东大街正中,是百户官厅,西北街建有军营,马铺,东南街则是粮仓,草料场。
此外,寨堡内,在大街小巷中,还分布着众多的庙宇戏台,与艾家庄一样,这里的路面也是坑坑洼洼,到处垃圾粪便。
寨堡内居民,也是同样的面有菜色,衣衫褴褛,小儿辈诸多光着身子,在粪便里跑玩。
在这里又游了一次街,等到天黑掌灯之时,才来到管队官谷大成的百户官厅。
谷大成站在官厅大门处,身侧是他族弟谷三,另外还有甲长王英,见到李大眼一行人来到,面带笑容,率先哈哈大笑。
古代军汉,无论官职大小,见人说话前,无不哈哈大笑,以显示自己豪爽热情。
谷大成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李大眼,大笑道:“大眼兄弟,昨日一别,可把兄长想死了。”
李大眼忍着对方的口臭,含笑顺着话头,也喊起了‘兄长’,不过话语间却无得意忘形,仍然很恭敬。
两人寒暄过后,谷大成也对着李过,刘宗敏三人热情欢迎一通,这才领着大家走进大厅。
大厅装饰很陈旧,很多家具红漆斑驳,墙面上犹有大块墙泥掉落,不过,大厅虽旧,中间宴桌上却香气四溢。
大个的肉包子,大碗的肥肉,整盆的羊排骨,中间是一大箩筐的白面馒头。
各人面前硕大的酒碗,上好的金盔酒早已倒满,一时间,肉香,饭香,酒香,肆意。
军中上官宴请,无一不显示豪迈,连白面馒头,都比其他地方大了不少。
谷大成还是哈哈大笑,然后一捋腮边纵横肆意的胡须,招呼道:“兄弟,来来来,喝酒吃肉,吃肉喝酒,今日吃好喝好哇!——”
李大眼一路上喝了不少酒,却没有米粮进肚,此时酒劲散去,早已饿得紧,谷大成招呼过后,也不拿乔,放量吃了起来。
席间,谷大成一边吃喝猛塞,一边言说,这些肉食美酒,全都是红水乡堡暂代防守官杨嘉臣赏赐。
他前去报信,防守官大人惊喜赞叹,如今时值旧皇殡天,新皇即位,猛闻瓦剌骑兵寇边,惊怒之下暗道不好,值此举国欢庆之时,独留这里战乱糜烂,岂不分外惹恼操守,守备。
甚至连参将,兵备,总兵,巡抚,总督等一众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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