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雨缠绵不停,连个太阳也见不着,百姓们赖以卖钱的庄稼米粮颗粒无收,所以没钱jiāo平安费,整个千灯坞一带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底下的小宗门也都怨声载道,玄趾宗这才不得不请道盟出手。
岁千秋沉默听着,心中大概在整理头绪,李默以为路途遥远,岁千秋旅途劳顿疲于应付,忙道:“已经深夜,仙师不如早些休息,养足jīng神,明日再谈此事。”
岁千秋见他一把年纪,也觉得这么晚了让老人家在这等湿冷天气里夜半长谈不太合适,于是起身道谢:“麻烦李宗主。”
“哪里的事,是我们麻烦仙师了,你远道而来,一定累了。李安,快,送仙师去准备好的客房。”
话落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童从房间一角走出,眉眼温顺,手里拿着一把伞,温声细语道:“仙师。”
李默道:“仙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厨房里刚做了宵夜,等会儿我让人送些过去。”
岁千秋微微颔首:“多谢。”
那小道童随即引着他往客房走。
客房的路稍远,其中有一段并不连廊,需得撑伞,李安提前把伞打开,为岁千秋挡雨,这伞其实足够两人同用,可这道童却半边身子在外面,唯恐招待不周,冒犯了客人。
岁千秋手里有自己的伞,他道:“我自己来。”
李安道:“岂能劳烦仙师,还是我为仙师撑伞吧。”
岁千秋没被人这么伺候过,有点不适应,但也没有qiáng求。
这道童服侍得面面俱到,连洗澡水都提前准备好了,等岁千秋洗完澡,厨房的宵夜恰好送了过来。
宵夜清淡,一碟苏皮点心,一碗银鱼蒸蛋,还有一份切好的水果。
岁千秋把蒸蛋吃完了,另吃了两口水果,就没再多吃。他问道童:“这雨下了多久了。”
李安道:“已经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这的确有些不正常。岁千秋让他回去歇着,自己则推开雕花的窗棂,取出一张huáng符接了点雨水。
雨滴打在纸上,没有任何异样。
宋迎心道,看来不是怨灵作祟。
再者,若是怨灵,玄趾宗一个修道门派,断没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岁千秋将符纸扔进纸篓桶,坐在桌边静静沉思。
宋迎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好悄悄用灵识四下看看,南方的房子与北方大不相同,看得他兴致勃勃。
没一会儿,岁千秋似是倦了,便睡下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久,天还未亮,岁千秋就被一阵刺耳难听的琴声吵醒了。
他披上衣服,寻着声音撑伞来到了会客厅。
厅前,一群粗布麻衣的人站在厅堂中,男女老少,妇孺稚子,有的掩面哭泣,有的愤愤不已,小孩的哭声更是此起彼伏,掺杂着阵阵琴声,简直乱作一锅,沸反盈天。
岁千秋刚刚走近,琴声戛然而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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